图文:张和生
全球气候趋暖的现在,在祖国南方福建建瓯,赏冰玩雪是件稀罕的事。一般年景,结冰就那么几天,而下大雪,一年难得一次。



因此,雪景是建瓯户外人的憧憬。到建瓯最高峰辰山之巅去赏冰玩雪,更成为一些人的向往。确实,雪中由辰山脚下往上攀登直达山顶,一路赏冰玩雪,越来越刺激,越来越兴奋,越来越过瘾。



走一段机耕路进山,只见两旁的树木叶子都堆着洁白的雪,成片的毛竹被雪压弯。路面低洼处积水表面结着薄冰,冰纹甚是美丽。路壁松软土面长出一簇簇丝丝冰芽,低矮、密集、可爱,芽端有土,原来这是地气上升冰冻出的大自然作品。若从小路上山,那是挑战。你看不到往日的山路,地上都是雪,除非有经验的向导带路,不然,肯定会迷路的。走着走着,冷不防树上掉下一坨雪,落入衣领脖子,很有些冰凉透心。



到了海拔1400米左右的辰山主峰山脚,一棵棵松树的枝叶上全黏着雪粒而不是雾冰,呈现出和东北雾凇相似却又有别的雪树奇观。铺满雪的山路上,走路踩雪“嚓嚓”“嚓嚓”清脆且有节奏的声音,在寂静山林听着很是带劲。上山的不规则石头表面结着冰,非常滑,步步惊心。



越往上攀登,心情越激动。岩壁上垂挂着许多上粗下细的冰挂,那冰挂,是由岩石上的雪融或者是从岩缝里渗出的水点点滴滴凝结成的,无污染、无杂质。端详着路旁长长的冰挂柱体,会体会出什么叫做玉洁冰清。

路边,一人多高的阔叶树,叶片上不是盛着雪,而是天寒地冻把叶片连雪都冻成了冰坨,片片叶子都变成了一粒粒绿底的玻璃球。路旁,深冬枯萎的茅草东倒西歪,平时丑陋,此时竟摇身一变,成了晶莹剔透的一根根弧形长冰棍,美丽动人。

一路攀登,一路欣赏,不知不觉登上了辰山顶峰。

辰山顶峰是雪的世界,地上是雪,树上是雪,芦苇上是雪,岩石上也是雪,几乎看不到冰。地上的雪如洁白棉絮被,你都不忍心踩上去破坏了它的原生态,觉得踩上去留下的脚印都是亵渎。如此雪景,你只会自觉地眼观手不动,不敢去触碰,碰落了雪粒,都感到是破坏。

看得出来,地上的雪,是天上飘下来的;而岩石壁上的雪,是雪花与大风合谋,成百上千次撞击岩石不断黏上去的。你看:岩石壁的东面南面几乎没有雪,而岩石壁的西面北面全粘着雪。粘着的雪与地上的雪不同。地上的雪是飘下来渐渐铺厚的,蓬蓬松松;那岩石壁上雪,是如彗星般头大尾小的,紧紧密密。

惊奇的是:芦苇杆的雪也是风给黏上去的,按着枯叶的形状黏成了旌旗的模样,成片成片的芦苇杆有如千千万万面战旗。眼前场景幻化成:沙场冬点兵,战马嘶鸣,军旗猎猎,呼声震天,所向披靡。

惊讶的是:峰顶矮松短枝上的一簇簇针叶,落满了雪,厚薄有致,犹如菊花朵朵盛开。放眼望去,辰山峰顶散布着的一棵棵松树,就是一桩桩大型盆景,错落摆设,疏密有度,雪地菊展,争奇斗艳。
辰山峰顶的岩石大型天然动物群像,在冰天雪地里更玩耍的欢。玉兔带着小兔在跑,母龟背着小龟在玩,群猴嬉戏着登山,大龟静卧着伸出长脖四处观望,雄鹰侧首,狮蹲欲跃,虎视眈眈……
雪天,天阴,几乎与辰山齐高的云层,是浓厚的,基本不动,如风平浪静的海。
雪后,风停,玉宇澄清,天地格外洁净。望山下,东游镇的盖林村和溪屯村、水源乡的驻地和大源村的村庄、田园清晰得很。
登高山之巅,见平日罕见之风景。若在大雪降临时,宿营在辰山顶上,看雪花飘飘、待日出东升,该是多么的快意。但雪天在辰山之巅露营,必须备足充分的装备和坚强的意志,不然失温后果致命。南方的冷是湿冷,体感寒冷更甚。曾在雪天住宿在海拔1460米辰山之麓的户外友人黄祥财说:那是相当的冷!曾在雪天搭帐篷露宿在海拔1800米辰山峰顶道观遗址的山水强人李炎说:寒透入身,刻骨铭心哪!因此,没有雪天高山户外装备和经验的人,千万不可冒然去体验!
自古“天下名山僧占多”,现实是高山之巅道观占更多。我拜访过的泰山、黄山、庐山、华山、衡山、嵩山、恒山、武夷山、雁荡山、梵净山、武当山、老君山等等祖国名山之上都有传统建筑群,可以遮风挡雨,祈福国泰民安。
我梦想:辰山顶上恢复数百年前的传统建筑或者建起生态环境观察站,就有了遮风挡雨的场所。飘雪结冰时,置身其中,安然过夜,待到雪后天晴之晨,和友人同立于辰山之巅,欢呼喷薄而出、冉冉升起的一轮红日,岂不快哉!(图文:张和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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